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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18:05:37

白月光替身脏了怎么办?换! 已完结

白月光替身脏了怎么办?换!

来源:阅文 分类:古代言情

只是陆今安看宋听年很不顺眼,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宋听年。 宋听年病未痊愈,在我耳边轻咳,低声问陆今安是不是讨厌他。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没事,你管他呢。」 看着我们二人相处,陆今安气得剧烈咳嗽。 他的小厮适时道:「世子爷这些天因为世子妃吃不下睡不着,伤越来越重,世子妃怎么能对世子爷这般狠心!?」 我淡淡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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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脏了怎么办?换!欢迎来找我报仇在线试读

  5

  酒楼不欢而散后,我将和离书送到侯府。

  陆今安却迟迟不签字。

  我想着还有东西落在侯府,于是让春和叫上一帮丫鬟小厮还有侍卫,准备去侯府把东西都搬回来。

  春和一路都兴致冲冲,夸我英明。

  我心情大好。

  走到花园的时候,却撞上了我爹和一个外男。

  我爹给我二人引见,「澈儿啊,这就是今年的探花郎。文采极佳,作词更是一绝,想必你两肯定很有话聊啊,哈哈哈哈。」

  探花郎给我作揖:「见过沈小姐。」

  春和佯怒:「我们小姐是世子妃!」

  探花郎闻言一怔,旋即笑道:「是在下唐突了。方才与沈太傅聊至兴起,拜了沈太傅为师。宋某厚颜,自顾自把自己当半个沈家人了。又知世子爷之事,心下气愤,这才错了称呼。」

  「欸!听年!没叫错没叫错,我们家辛澈啊,马上就要和那个混账小子和离了!以后她就只是我们沈家的小姐!不是什么狗屁世子妃!」

  我瞪我爹一眼,口无遮拦。

  「太傅说的是,沈小姐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子。世子爷如此做派,又怎么能和沈小姐相伴一生呢?」

  宋听年说完,又恍觉自己唐突。

  于是看向我,见我正不错眼地盯着他,略微慌乱地移开目光。

  耳尖微红。

  我爹察觉不到,和他大肆夸赞自己的闺女,把我说得天上有地下无,说我的文采简直是文曲星下凡,今年的状元郎都不一定比得过我。

  宋听年连连称是,偶尔看我一眼,又立刻移开目光。

  没看一眼,耳朵都会更红一些。

  我和春和离去时,还能感觉到他从背后投来的目光。

  「小姐,这不就是上次公主带我们去看的那个……我怎么觉得,他看小姐的眼神很不一般?」

  有点意思。

  我到侯府的时候,白溪正作天作地要住我的院子。

  陆今安难得的没有惯着她。

  见我来了,陆今安冷淡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点头,抬抬手,让丫鬟小厮去收拾整理东西。

  陆今安见我如此,冷笑一声。

  莫名其妙。

  「沈辛澈,有意思吗?」

  我摸不着头脑,看看春和,春和也看看我。

  显然,我们都不知道陆今安在说什么。

  「送和离书、搬家,你不就是想逼我不娶溪儿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我不咸不淡地拍了两下手。

  「世子爷,你把和离书签了,我祝你俩百年好合。白姑娘你稍微让让,别挡着我的人搬东西。」

  陆今安看着我如此模样,愈发恼怒。

  「沈辛澈!你别后悔!!」

  说着就把腰间的香囊扯下来,丢向我。

  那香囊中装着我佛前长跪求来的平安符。

  还记得我跪得膝盖青紫,连路都走不了,回到家仍然衣不解带地照顾陆今安。

  他转醒的时候,我喜极而泣。

  可能是因为动容,他难得柔情地摸摸我的脸,「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捡起香囊,取出里面的平安符。

  回忆起往事,怔愣半晌,当时陆今安因为久病而沙哑低柔的声音更像他了。

  就好像他真的醒了过来。

  说来,这枚平安符我究竟是为谁求的呢?

  我究竟想要谁平安呢?

  6

  我去信给姜熹宁,让她给老侯爷施压。

  尽快让陆今安签和离书,滚出我的视野。

  姜熹宁让我放心,不用担心陆今安会如何,只顾自己好好散散心就行。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陆今安是少年将军、世子爷又如何,我是实权公主所信赖的闺中密友,他难道还能越过我去不成?

  也不枉费我为权势付出那么多。

  「小姐啊,你都蔫了这么久了,多少也该出门转转了吧。」

  春和把瘫在窗边赏花的我拨拉开,絮絮叨叨,说今晚就是灯会了,多少俊男美女都会出门赏灯,我也不能就一直抱着一个平安符过吧。

  「再说了,小姐,那位宋公子今天又来拜访老爷了。现在还没走呢。他是不是想约小姐去逛灯会啊?」

  我随手攀折一支肆意生长的桃花,露水滴在纱衣上。

  刚想说话,就听见赏花楼下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只是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请沈小姐一道参加灯会呢?」

  我顺着声音望去,来人青衣薄衫,身如修竹,站在盛放的早春之花中。

  一双温柔似水的桃花眼,仿佛穿越千山万水、重重时光,含着熟悉的笑意,看向我。

  我不自觉发楞,捏着平安符的手不自觉松了。

  那枚平安符飘落,被宋听年接住。

  他自然地将其拢在手中,好似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好呀。」

  我勾唇一笑。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气质。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宋听年,你究竟想算计我什么呢?

  灯会极为热闹,星河万点耀,烟火八方开。

  景美,身边的宋听年也极为知趣,我难得开怀。

  只是不巧,遇上了陆今安和白溪。

  小摊前,陆今安正在为白溪戴一支发簪。

  灯架上数百盏灯,明亮又柔和的光晕落在他们身上,映得他们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

  白溪先看见我们,急忙后退一步,想退到陆今安身后。

  语气怯生生的:「嫂嫂,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表哥是想为你选一支簪子,只是让溪儿帮忙挑选。」

  陆今安神色本来极为温柔,见到我和宋听年,忽然冷下来。

  他强硬地将发簪插到白溪的发髻上。

  「怕她做什么,我和她都要和离了,今后我只有你。」

  白溪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

  我实在看倦了他们这副郎情妾意的模样,只是打了个哈欠,淡淡道:「那就劳烦世子爷快把和离书签了。」

  陆今安听到这话,脸色变化,目光在我与宋听年之间逡巡。

  最后将目光落在宋听年腰间上挂着的平安符。

  宋听年本来要还给我,我摇头,直接将平安符送给了他。

  他闻言,倒是愣了半天,最后低头一笑。

  此刻,陆今安看见这个平安符,忽然像抓住我什么把柄似的:「哼!沈辛澈,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幼稚,见我这个本尊不理你,找了个替身是吗?」

  「与我三分相似又如何,不过是东施效颦!」

  宋听年与陆今安都与他相像。

  所以他们二人之间也有三分相似。

  我听闻此言,简直要气笑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听见咔嘣一声。

  我们四人身旁的灯架的横梁断了一截,重心失衡,竟然导致整个灯架倾斜,向我们倒来。

  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道身影迅速扑来将我护在身下。

  闷哼声响起。

  「表哥!你怎么样?」

  7

  我抬眼,熟悉的眼睛正温柔地注视着我:「怎么样?辛澈,伤到哪儿了没有?」

  是宋听年。

  他在危急之时,毫不犹豫地将我护住,身上的青衫已经被火燎出了焦黑痕迹。

  我忙把宋听年扶起来,检查他的伤口。

  发现他伤得并不重后松了口气。

  这才注意到,陆今安也被灯架砸中,似乎伤得不清。

  白溪正在他身边边哭边喊「表哥你不要吓我」,可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和宋听年。

  原来灯架刚砸下来的瞬间,他把白溪推到危险区域之外,然后飞身向我奔来。

  没想到宋听年快他一步抢先将我护在身下。

  他眼睁睁看着宋听年不顾危险将我抱住,又眼睁睁看着我十分担心地查看他是否有事,从头至尾都没有关心过他是否有事。

  我想搀着宋听年去看大夫,宋听年虽然伤得不重,却不知为何懒懒靠在我身上,一副虚弱模样。

  「辛澈,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世子爷吧……咳咳咳……他伤得似乎比较重……」

  我听见他咳嗽,心下焦急,难道是被灯架砸出了内伤?

  怪不得外伤不显,却如此虚弱。

  「你快别说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心他干什么!」

  他仿佛有几分茫然:「可……可世子爷是辛澈你的夫婿啊……」

  「什么夫婿!他也配!」

  我招呼着春和急急忙忙将宋听年扶去看大夫。

  陆今安的脸越来越黑,他大喊:「沈辛澈!」

  我纳闷地转头。

  白溪招呼带来的丫鬟小厮将陆今安扶起,自己则是焦急地为他擦拭唇边的血迹。

  因为受伤,陆今安脸色苍白,很有几分脆弱易碎感。

  以往每次他受伤,我都担心得不得了。

  如今看着倒是没有半分感觉。

  「你夫君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在担心其他男人?」

  我烦躁地瞪他一眼,「夫君夫君,什么夫君,你快把和离书签了,我们再无干系。」

  「还有,你未免太自信了些,有没有可能你才是那个东施?」

  说完,我和春和扶着宋听年离去。

  没注意到宋听年在转身时对陆今安抛去的挑衅眼神。

  也没看见陆今安气极呕出一口血的模样。

  8

  将宋听年安顿好已经是后半夜。

  我爹连声说后悔,说不该撺掇宋听年约我去灯会,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

  我娘数落了他一通,将他带走,留我和宋听年独处。

  窗外露水染花浓,宋听年躺在床上,我和他一时相对无言。

  我打破沉默:「你知道明方太子的事,对吗?」

  宋听年并未搭话。

  我便自顾自地说:「你想必有备而来,三分容貌、七分性情,要做到如此相似,你花了多少功夫?

  「姜明方是我表哥,我与他还有长公主殿下一同长大。我与他才当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是没出意外的话,我应当嫁给他的。可惜了,他死时才十五。」

  宋听年接话:「所以你嫁给了与他三分相似的陆小世子。」

  「巧合罢了。他死后我颓废了好几年,姜熹宁看不下去拖我出去游湖散心,恰好看见与友人出来踏青赛马的陆今安。家族培养我多年,我也不能去全凭心意活着。当时我们需要老侯爷的势力,商量之下,便决定将我嫁给陆今安,算是联姻。」

  我喝了口茶,宋听年看着我,眸若星辰,缓缓道:「可你婚后对陆小世子极为上心。」

  「大约是看他相似,将情感寄托在他身上了。」

  「那如今陆小世子已经没有资格说与明方太子相似了,你要不要,试着将感情寄托在我身上?」

  听闻此言,我猛然抬头。

  只见宋听年薄唇轻颤,目光隐隐含着哀求,似乎害怕我拒绝。

  「为什么?」

  我不解。

  他高中探花,未来一片光明,又容貌出众,什么高门贵女娶不到,为什么要将心思花在我身上?

  「辛澈,我为你而来。我不奢求你全部的目光,我只希望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

  9

  老侯爷压力到位,陆今安将和离书签好送到我府上,只是提出要再见我一面。

  我心满意足地收好和离书。

  正想挥手回绝,谁乐意去见陆今安。

  但宋听年却说:「不如就见他一面如何,也好叫他死心,不然总纠缠你。」

  也有道理,于是我带着宋听年去赴约。

  这几日我让姜熹宁把宋听年祖上三代都查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小子挺励志,无父无母,本是灾年逃荒当乞丐的命,竟然能一路走到探花郎的位置。

  于是我也坦然接受了他的示好。

  白送上门的漂亮夫婿,谁不喜欢。

  只是陆今安看宋听年很不顺眼,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宋听年。

  宋听年病未痊愈,在我耳边轻咳,低声问陆今安是不是讨厌他。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没事,你管他呢。」

  看着我们二人相处,陆今安气得剧烈咳嗽。

  他的小厮适时道:「世子爷这些天因为世子妃吃不下睡不着,伤越来越重,世子妃怎么能对世子爷这般狠心!?」

  我淡淡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今安气极:「你!」

  「沈辛澈,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有没有心?

  我三年来对他无微不至,他的回报是迎表妹为平妻来羞辱我、毁我名声,如今还有脸问我这种话?

  「他不就是长得和我三分相似?你如今对它这般做派不就是想气我?」

  陆今安呼吸急促,咳嗽起来,伸手想拉我。

  宋听年挡在我面前,隔绝了他伸来的手。

  对我说,「辛澈,你先走。陆小世子如此咳嗽,万一是什么疾病,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的确也懒得和陆今安多废话。

  又对陆今安说:「想必陆小世子也担忧辛澈身体,不会阻拦吧?」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陆今安恨不能手撕了他,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风。

  我顺利离开。

  但并未走远,只是在厢房门口楼梯处等宋听年出来再一道回去。

  不久,我听见茶杯落地,瓷器破碎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陆今安的怒吼:「不可能!」

  「你说她对我好,全都是因为明方太子!不可能!」

  春和掩唇,惊讶地看我。

  我无奈笑笑,宋听年可不像他表面那样温和无害。

  陆今安夺门而出,接受不了现实。

  我走了进去。

  宋听年还没收起自己讥诮挑衅的神色。

  见我来了,忙低头咳嗽两声,偷看我的脸色。

  我冷哼一声。

  他咳嗽剧烈,抬眼,眼尾微红。

  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好了好了,别闹了,回家吧。」

  宋听年立马不咳了。

  笑意温柔来牵我的手。

  9

  我和宋听年要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说书先生的话本子换了个版本,二嫁妇和探花郎的美好爱情故事传遍街头巷尾。

  姜熹宁见我重新振作,不再蔫巴,开心之下,大操大办了我的订婚宴。

  王公贵族,高门小姐纷纷赏脸参加,我和宋听年穿着一袭红衣迎客,脸都笑僵了。

  比我们更开心的是我爹,他逢人就说我与宋听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觥筹交错,众人都喝得双颊泛红。

  姜熹宁大笑大闹,丝毫不见往日美艳威严,抱着我狂饮。

  最后笑出泪来:「阿澈,你能重新笑出来,我真的很为你开心!」

  说着又对宾客举起杯子:「让我们为京城第一才女沈辛澈举杯!敬才女!」

  自我嫁给陆今安,从来就只被叫做世子妃,闺中的称号我自己都快忘了,姜熹宁却还记得。

  我低头一笑,宋听年握住我的手,「敬才女,敬沈辛澈。」

  姜熹宁醉得东倒西歪,撞进我的怀里,一身酒气,在我耳边低声喃喃:「我真的很为你开心……对不起……阿澈,对不起……」

  我沉默,拍拍她的背。

  「没事的,没事的。」

  散场时,我好不容易将姜熹宁安顿好,却被人堵在了墙角。

  「陆今安,你怎么混进来的?」我皱眉。

  春和刚想喊人,我制止了她,这场宴会是姜熹宁操办的,暗卫埋伏四周,陆今安不可能对我做什么。

  我不想将此事闹大。

  今天这个好日子不该被陆今安毁了。

  陆今安双眼猩红,逼问我:「为什么?」

  我冷冷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嫁给我?难道真的因为我像明方太子?那你又为什么要和宋听年在一起?不是我才像他吗?这么多年,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我长吐一口气,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注视陆今安。

  他眉眼依旧和明方相似,可气质已经全然变了。

  我还记得见他第一面时,他纵马踏春,少年意气风发,一双眼睛满是对世间的期望与柔情。如今这双眼里满是嫉妒与憎恨。

  「陆今安。或许,我昔日曾经对你有几分感情,如今也都没有了。」

  「你没有资格提起他的名字,更没有资格说与他相像。他永远不会像你这样。」

  说罢,我转身离去。

  陆今安想要拉住我,被暗卫判断为想要伤害我。

  暗卫将他按住以后扔出了沈府。

  鬼使神差,我来到了宋听年所睡的厢房。

  宋听年披了件长衫,正揉着眉心读文章,见我来了,灿然一笑。

  我坐到他身旁,拿起他读的书籍,「这么用功,这个时辰还在读书?」

  「我未来的娘子如此优秀,我怎能不用功呢?」

  我淡淡一笑,「宋听年,你到底是谁?」

  10

  烛火跳动。

  宋听年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

  「辛澈,听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接着,宋听年给我讲了一个灾年逃荒的小孩的故事。

  他自幼在一个小村落长大,父母恩爱,生活幸福。他甚至能跟着村里的秀才读书识字,秀才说从未见过他这般有天赋的孩子,将来中个举人也未可知。父母听闻,含笑摸摸他的头。

  可荒年毁了一切,父母生生饿死,他也加入了逃荒的队伍。

  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忽然传来明方太子开仓赈灾的消息。

  天可怜见,他已经饿得眼前模糊,碗伸出去,白乎乎的稠粥落入碗中。

  来不及感念是谁的恩赐,他狼吞虎咽喝起来。

  「明方哥哥,那个小乞丐好可怜啊。咱们多给他点吃的吧。」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清甜的脆枣。

  有侍卫拉住他,示意他有贵人给了他多的食物。

  那是一张油饼,只能吃完不能带走。

  他回头,想看那位贵人一眼。

  一眼万年。

  贵人生得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后面他无数次回忆起这一幕,才惊觉她像一首婉约的宋词,冷清精致。当时他只是觉得她美极了,像天上的仙女。

  本来只有一面之缘倒也罢了,但几年后他又遇到了那位贵人。

  那时他已经在京城住下,半行乞半做工,老板都嫌他发育不良,无力无气,不好做工。他仍然在饿死的边缘。

  他饿倒在街头。

  大约是挡住了某位贵人的马车。

  丫鬟指着侍卫和马夫骂,那位贵人的声音却淡淡,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在医馆中醒来,那位贵人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本诗集。

  见他醒了,给他丢了一袋银子。

  「你这张脸,不应当饿死在街头。拿着这些银子,好好活下去。」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贵人的声音有些悲伤。

  他费力地睁眼看清贵人的脸,是她!是那个给他油饼的仙女!

  可还未等他说话,仙女已经起身离去。

  他拿着贵人给的银子,养好了身体,一边给医馆的大夫打下手养活自己,一边试着继续读书。书院的先生读了他的文章,又问了他的情况,连声说天才。

  他那以后就搬进了书院,跟着先生读书,一步步考学,连中二元,最后殿试因为容貌俊俏被点做了探花。

  在考学的时候,他打听到了那位贵人的身份,原来她是当朝太傅的千金,京城第一才女,沈辛澈。

  他在世间本来了无牵挂,如果没有沈辛澈他也活不到今天,那沈辛澈就是他在这人世间唯一的牵挂。

  他试图去了解关于她的所有事,从她自幼的才名远扬,到她与明方太子的关系,再到她的婚姻。

  她成婚那日,他抱着书在街边眺望。

  十里红妆,浩浩荡荡,他想,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到她身边呢?

  11

  听完宋听年说的故事,我沉默许久。

  我恍惚记起,似乎真的救过一个眉眼酷似明方的小孩,瘦弱不堪,快要饿死。

  那时明方刚死,我浑浑噩噩,这件事同那些痛苦回忆被我一起埋葬了。

  12

  我与宋听年没来得及结婚。

  因为老皇帝突然倒下了。

  姜熹宁铁血手腕,借着外祖家的兵权和多年朝堂上的谋划,杀尽兄弟,登上了皇位。

  我出任丞相,继续被她压榨。

  不过手握权力的感觉很不错。

  也不枉我为此付出这么多。

  我和姜熹宁一同治理国家,宋听年当我的贤内助。

  一切尘埃落定时,我与他顺利举行婚礼。

  十里红妆,比我第一次结婚还盛大。

  这次的婚宴,不论是多贵的贵族、多大的官都挤破了头想要参加。

  我和宋听年在天地的见证下、亲友的祝福下,结为夫妇。

  姜熹宁如今已是帝王,克制地喝上两杯,就摆驾回宫了。

  宋听年倒是难得地喝醉了,抱着我一声一声地喊「辛澈」。

  老侯爷带着陆今安也来了,如今我权势滔天,昔日的公公和夫君都不得不讨好我。

  陆今安坐在角落,与我目光交汇又错开。

  夜晚,万籁俱寂,我摩挲着相印,侧头看着沉沉睡去的宋听年。

  这样的结局,似乎还不错。

  你说是吗?明方。

  13

  我还记得刀刃捅进明方身体里的感受。

  多年后,我做噩梦还是手里攥着一把匕首,明方则温和对我笑。

  不该如此的。

  如果不是皇后将她的孩子与姨妈的孩子调换。

  如果姨妈没有发现她倾注所有希望的孩子其实是自己多年仇敌的血脉。

  姨妈和熹宁或许不会和我说,她们要杀了明方。

  没有办法,她们告诉我,如果不是明方死,就是外祖家死。

  外祖家是簪缨世家,我娘、我姨妈、熹宁,已经和皇后一党不死不休了。

  皇后一党绝不能再多一个明方太子,至于我们这边,熹宁大放豪言,说不就是皇帝吗?她也当得。

  于是她们做了个局,为了逼真,让绑匪把我和姜熹宁一块绑去。

  但戏演得太逼真了,熹宁甚至被虐待得晕了过去。

  只剩我和明方。

  当时我想,他们这群匪类有什么资格杀了明方哥哥。

  只有我,我沈辛澈,才有资格杀了姜明方。

  匕首没入明方的身体。

  那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杀人。

  下一世,若是还能再见,欢迎来找我报仇,姜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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