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臻问:“谁?谁不让你说?”
司锦故意抬眸,视线转移到司绥的身上。
两人的眸光刚好相触,司绥心中一紧,盯着司锦说道:“你什么意思?”
司绥知道司锦这是要把她打过她的事情说出去,情急之中她只好拼命地转移话题,“爹,昨日女儿本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结果她一出现,搅乱我的婚礼,毫无教养可言,爹,女儿请求您对她家法伺候。
司锦这回又逮到了机会,“哟,大姐,你说三妹妹没有教养,可是三妹妹是爹的女儿,直言妹妹没有教养,是在间接表达爹的教育很失败吗?”
“你......”司绥被气得脸红脖粗,指着司锦怒喝,“你胡说八道。”
紧接着司绥连忙对司臻说道:“爹,女儿绝无此意!”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
“你就是。”
......
“够了!”司臻心头一烦,衣袖一甩,将她们通通喝停。
过了一会儿,司臻看向四太太,又转回头来,四太太借机说道:“老爷今日要进书房看书,不容他人打扰。”
随后,四太太就扶着司臻走向书房去了。
“司锦啊司锦,你这个贱人,可演得一出好戏啊!”司绥气得咬牙切齿,现在恨不得就把她砍成十八段。
在司臻和四太太走远以后,司绥怒火滔天,起身快步走到司锦的身前,正欲发作,司锦也起了身,看着司绥的眼睛,冷声说道:“怎么,你忘记了教训不成?”
现在司臻不在,二太太和司绥就想狠狠地惩处她。
如今司锦嚣张到这种地步,不好好收拾是绝对不行了。
司绥头一扭,看向身后的下人,“鞭子在哪里?”
下人立马将鞭子呈上,递到司绥的手里。
二太太走到司绥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司锦,这个司锦跟以前的司锦完全不一样,可不管怎样,她也是司府的二太太,她有权惩处她。
司锦的目光转移到司绥手里的鞭子,缓缓开口,“哟,大姐,你这是要拿鞭子打自己吗?”
司绥冷哼一声,“贱人,我要打的人是你!”
司锦呵呵一笑,“哦?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家规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若是被惩处者无错而受到惩处,施加者需要受到加倍的惩处,三妹妹没记错吧?嗯?”
司绥转头看向身后的下人,“你们给我听着,不管这贱人说了什么,都别怂,都给我上,狠狠揍她,揍完了以后将她给我从府里丢出去!”
“是,大小姐。”
下人的声音刚刚落下,司锦冷冷一笑,伸出了手指挑了几挑“看来你还真是个猪脑袋,不懂得变通,你以为你这小脾气能像以前那样奈得了我何?”
司绥冷哼一声,“我知道你这贱人不知从哪学到了打人的功夫,不过你尽管试试,只要你敢动手,你就别妄想爹还听你的鬼话。”
“哈哈哈!”司锦笑了一笑,未等司绥作出下一步反应,司锦突然朝着老爷书房的方向,大声痛哭喊叫,“啊!好痛!救命啊!大姐不要打我,大姐不要打我!”
司锦故意把音调拨高,声音是越叫越凄惨,按着从这儿到书房的距离不远,这个声音应该可以打扰到司臻看书。
“你竟如此疯魔!”司绥怒声高喝,随后看了身后一眼,对下人说道:“还不堵上她的嘴!”
司锦这一个眼神如同凌风扫过,竟令下人一时不敢前进,见下人有所迟疑,司绥眼睛闪过愤怒,朝着他们吼道:“还不快上!”
这群下人不是不想上,而是实实在在的不敢上,司锦看上去样貌虽然柔弱,可她身上所散发的气场绝不是她的衣着能遮挡一丝一毫的,反倒让人产生一种视觉反差,衣着上越是没有攻击性,她给人的气场就越是强大,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司锦看着这一群下人,只扫视一眼,这群下人就被吓得后退。
司绥这回能被活活气死,她怒吼道:“谁若是不上,扣掉这个月例银。”
都拿例银出来说事了,下人为了生计也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司锦唇角一勾:真是不知死活。
只见她只身一跃,从人群里跳了出去。
司绥说道:“抓住她!”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不好了!”
司绥话音一落,门外就有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跑进门里时上气不接下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绥脸上出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问道:“什么事,赶紧说。”
下人好不容易才喘过气,对司绥说道:“大小姐,梁将军,梁将军他瘸了!”
司锦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微不可察地坏坏一笑。
司绥眼珠子不明所以地转了转,“什么?昨天不都还好好的?”
她思绪一转,“不对,他瘸了关我什么事,告诉我干什么。”
下人说道:“梁将军昨天还好好的,可是经历昨日的大婚,大婚不顺,昨天夜里他还不知被谁潜入他的房间把他打残了,梁将军的家里人说,一定是因为昨日的事不吉利,导致他经历了昨日那一遭的事情,所以他们要求大小姐您.......”
“要求我什么?”司绥急切地问。
下人回答道:“要求大小姐务必嫁给他,给他冲喜,否则他那副身子,怕是日后娶不到媳妇了。”
司绥不明白,凝声问道:“不就是一两条腿吗,凭他那雄厚的家底和威望,还能娶不成媳妇儿?”
下人压低了声音,尴尬地回答:“不是一两条腿的事情,他......他那个......那个也不行了。”
司绥没听明白,皱了皱眉,“什么那个?什么意思?”
司锦又一次举起手帕,笑出了声来。
穿过人群,司绥的目光落到人群以外司锦的身上,司绥看着司锦开怀的模样,眸光微凝,“你笑什么?”
司锦笑容收回,随后说道:“没什么,老娘没空陪你玩,走了。”
说完,司锦影子一闪,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司绥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司锦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还不快去追?”司绥喝道。
大堂中的下人立马少了一半,跑去追司锦去了。
司绥转回头,看向那个下人,“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下人支支吾吾地回答:“无法......无法行洞房花烛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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