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你先把李然带回教室学习，剩下的问题我来解决。”
女儿被班主任带出办公室，李斌在背后吼道：“反正这个学我是不会让你去读的。”
女儿走后，我向办公室其他老师点了点头表示我的歉意，毕竟李斌在这闹了半天，实在是很打扰别人。
我将李斌拉到楼底下：“李斌，你真的不觉得丢人吗？你来学校闹这一出，我不管你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像吓一吓然然，你觉得自己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
“我没有尽到？我独自拉扯她到十岁其中的辛酸和苦楚又有谁知道。现在应该是她回报我的时候，年后她就成年，也可以出去工作了。”
我和李斌说不通，他总有他的一套道理。但然然不能继续在家里面住着，李斌这样过几天整一出好戏，我倒是可以受着，然然不行，她还有高考。
要是那天李斌偷偷把然然送到国外去打工我也不知道。
我在女儿学校外面的小区租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毕竟是学区房，周围都是陪伴学生高考的家长，整体的学习氛围应该是不错的，至少不会有过大的噪音。
现在这里到学校就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省不少路上的交通时间。
这个房子上一任租客选择出国留学，所以大部分东西都没有带走，房间的基础设施都是齐全的，只需要拿一些换洗的衣物就够了。
我特地选在李斌上班的时间回去拿的东西。
李斌会知道我们已经搬出来了，但是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住在哪。
我给女儿选的那间房朝阳，门前还有一棵树，虽然现在是冬季，但等来年开春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李斌再过分也是女儿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我带她出来住，她是否会同意。
女儿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在门口等她。
她看见我的时候有些吃惊，因为家离学校公交车都要40分钟，不算近，我很少会来接她。
我朝她招招手：“这里。”
“妈，你怎么来了。”女儿眼睛里面还带有这几天哭过的血丝，想来一定是没有好好休息。
也是，一边是学习的压力，一边是爸爸的不理解和不支持。
“我来接你回家啊。”我将刚刚买好的小馄饨递给她。“看，你最爱吃的海鲜馄饨，要不吃了再回去？”
“好。”
我们就坐在路边的石板上面，南方的冬天不算冷，女儿吃得很香，鼻涕都快要出来了。
她舀起一勺准备喂给我：“妈妈，你也吃一口。”
我张口接了过来，味道很不错，冬天吃着很暖胃。
女儿看了我几眼，想要开口说什么，很纠结的样子，还是试探地问出来：“你真的会和爸爸离婚吗？”
“你都听见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鼻子吧，都快要掉在汤里面了。”
“如果你们离婚了，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生活了。可是我爸那人我是知道的，你们结婚这些年，他除了不嫖赌以外，几乎是没有优点。”女儿显得有些难过。
“如果我问，我和你爸之间你会想要和谁在一起。”
我又觉得自己问得很奇怪，其他父母离婚问这个问题至少他们都是孩子的亲生父母，而我又有什么立场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