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时定亲,却在年少时爱上另一个人。
后来我满腔欢喜的为他退婚,他却告诉我,只是玩玩而已。
爹娘盛怒之下将我遣回祖籍,却在途中遭遇山匪。
我以为被人所救是万幸,却不知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1
层层交叠的罗纱帐内,男人低吼的声音从刻着梅花的金色面具下传出。
那双粗糙的手掌掐着我的腰肢,用力的宣泄着他的愤怒和欲望,被面具遮挡的眼睛闪着锋利的光,恶狠狠的问“叶婉婉,知道错了吗?!”
我无助的摇头,换来床幔更剧烈的晃动。
身体如穿筋磨骨,我痛哭着叫出了声,恍惚间听到了拍门的声音…
那声音朦胧又尖锐,我伸手想呼救,可身上的人,却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嗜血“叶婉婉,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被更急促的厉喝刺破,惊散了胸腔的窒息,我大口大口的喘息,在虚晃的视线里,看到了母亲担忧的脸。
见我醒来,她抱住我,不停的安抚“没事了婉儿,只是做个梦,娘在,娘亲在,别怕。”
眼泪不受控制的肆意,我痛的不能呼吸,沉重的闭上眼。
我多想告诉她,那不是梦,是我曾真实经历过的深渊。
2
我是户部侍郎之女。
曾有一位惊才绝艳的未婚夫,是将军府的嫡次子沐云。
他推了两届科考,只为等我笈笄,予我一场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美谈。
可我却退了他的婚事,爱上了京都最肆意的世子沈云夙。
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爹娘又怒又恨,将我送回祖籍平息流言。
没想到中途遭遇山匪,被人所救。
我以为是躲过一劫,却不想被对方囚禁。
他戴着刻有红梅的金色面具,把我当做肆意羞辱的床奴。
我逃跑过,求饶过,甚至寻了死,可换不来他的半丝停顿,压着我血流不止的手腕,更失控的掠夺。
痛到极致的时候,我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他压近我耳边,用伪装的音色吐息“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我颤抖的肩膀,顺着他的话“为什…”
“因为你该!”没等我说完,他就低吼,那双眼透出来的狠,像要穿透我的身体,抨击灵魂“再敢寻死,我就拿你妹妹叶温温,替你顶罪!”
身体在深渊里不断下沉,他的话成了我难以挣扎的枷锁。
后来我没有死,拖着废了的左手,在那个没有尊严的山庄里,过了十五岁的笈笄礼,屈辱的活了一年。
直到两个月前,我被剿匪受伤的沐星发现,才能重新回到家里。
可难堪的是,沐星是沐云的兄长,嫡亲的兄长。
3
见我被梦魇困住的次数增多,母亲起了疑,第二日硬拉着我去接希儿下学,说是散心。
我看着她隐晦的担忧眼神,有一瞬间无地自容。
只能强迫自己出门,打消她的顾虑。
可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的马车在巷口和洛王府的马车撞上。
母亲一听,就冷了脸,命令车夫往回走。
但对方步步紧逼,反过来堵住我们。
车帘被人毫不客气的挑起,母亲怒声斥责“何来的登徒子,这般猖狂!”
对方充耳不闻,目光落在我身上“叶婉婉。”
是沈云夙。
光影斑驳透进车厢,有些晃眼,我好似飘回了初见他的那日。
彼时他一身紫衣,坐在高墙之上,随手丢下的石子打到我的裙角。
我下意识抬头,就听他问“这是谁家的姑娘,可否有幸认识一下,在下沈云夙,字知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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