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眼睛扫了一下她们削过的树干，铁沙子深入树干至少也有七厘米，就让几个女人大惊小怪的。
这样的威力在他眼里也就勉强算是差强人意。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身上没有防弹衣，挨上这些铁沙子，还是能够让人丧失丢命的。
大当家镇九州开始分配装备：五个没有手枪的人，每人身上藏着三枚这样的炸弹，三个有枪的人，一个藏着两颗。
镇九州起局：只准备了七人份，现在多了一个莫凡，马匹也不够了。
莫凡只能够跟老七同乘一骑，说实话：这还是莫凡第一次骑马，就算是给他一匹马，也骑不动吧！
八人七马朝着万宝山方向过去。
看着别人骑马感觉非常爽，谁骑谁知道啊！
马背上起伏不定，大腿磨得都红了起来。
幸好莫凡还是被美人抱在怀里面的，受到了昨天幻想着的待遇。
今天这待遇跟昨天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也许是熟悉了的缘故，钻天猴跟他两人挤在同一个马鞍上，贴得像是一个人一样。
这种感觉要多好就多好，莫凡一下子找到了旅游的感觉，若是有这么一群陪着行万里路也是不错的。
镇九州她们几个对钻天猴这种公然抱着男人上路的行为一点儿也不奇怪，看来她们是真的互相知根知底。
到了下午的时候，莫凡就后悔有行万里路的想法了。
在马背上骑着赶路，不费脚力，不费马力，费大腿呀。
中午下马打尖的时候，悄悄褪下裤子看过，大腿根的皮都红了。
也不知道那七姐妹的大腿根是不是也一样被磨出血来了。
他们这些人一直走到天黑都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钻天猴提议找一个村借宿一晚，被大当家否决了。
一行人在野地里面将就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才跑出十多里地，边上看到一个大村子。
三个衣衫褴褛的人正走一户大院子门前过，刚好大门打开。
走出来一个穿着绸袄的小孩子，约莫八九岁的样子。
看到三个明显是乞丐的人，一下子高兴了：“大黑快出来。”
话音才落，从院子里面窜出一条大黑狗，全身毛发油光水亮的。
黑狗才出来，小孩指着三个人就喊：“咬他们！上去咬他们！”
这个时候跟在小孩后面出现了两个大人，也是穿得体面，看到三个乞丐被黑狗撵上一个。
一口咬住那人腿肚子。
把人扑倒在地上，又咬了一口，这次不松口，狗脑袋一甩，把人甩出去一两米远。
莫凡看到这一幕急了：“打狗！打狗救人啊！”
镇九州打马冲过去，黑狗听到马蹄声，不敢再上去撕咬，尾巴一夹往墙根窜过去跑了。
这个时候那小孩“哇哇”大哭起来：“打他们！他们吓着大黑了！”
院门上的两个大人也在喊：“朋友！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镇九州没有理会，也没有去撵狗，一行人加快速度从这个村子跑过去了。
“这是什么人？太没人性了吧！”坐在钻天猴怀里，莫凡还在愤愤不平。
“那些是从关内逃过来的，不少人一路上盘缠用尽，或者被胡子抢了。
就只能够这么一路乞讨过去。”钻天猴解释了一句。
莫凡原本是想问那大户人家是什么人的，没有想到老七竟然讲起了三个乞丐。
“他们就这样一直乞讨下去？”
“那倒不会，可能他们有什么目的地吧！到了地头找个好人家去当帮工。
这年头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
“刚才放狗那小孩太坏了！家里长辈也不是东西，看着也不管教一下。”莫凡恨恨地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钻天猴这次总结得非常到位。
他们这一行人又跑了五十多里，这才到了地头上。
独山子是草上飞伏在山脚下的探子，蹲在高处张望的时候，看到远处跑来七匹马。
一般情况下他们这些土匪也不敢对骑着马匹成群结队路过的人动手，只有那些骑马走单帮的人，土匪们才会动手。
没有把握的事情土匪们一般都是不愿意做的，毕竟打虎不成反被伤的事情常有发生。
只是今天这一队人马有些奇怪：七匹马上都是一个女人，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
最后面那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男人，当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啊！
独山子赶紧报信，他是想让大当家看看：要不要动手？
一群女人跑在大路上，没有老爷们，也没有保镖跟着。
要是把她们劫了，在这里就可以乐呵乐呵了。
独山子的信才报上去。
镇九州的带着人已经在山脚下了马。
拜帖送到了草上飞面前。
听说是七个漂亮女人起局了，前来拜山。
草上飞当下就来了兴趣。
他在东北这边闯下的名头不小，前来拜山入伙的土匪也有过不少。
接待过的胡子多，还从来没有接待过一群女土匪。
立刻让人在聚义厅前排好刀山火海，这才传人进来。
莫凡走在最后，跟着一条小道上山，注意观察了一下，山势倒是有些险峻，却也称不上天险。
真心想要攻打这里，实在不难！
也不知道这伙土匪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莫凡确实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土匪，如果自身实力不强，在一个地方都是不敢久住的。
他们不停地换地方，到处乱跑，被绑架的那些肉票也跟着一起带走。
反正这个时代很乱，手里有枪就是草头王。
草上飞在这里也就是暂时住一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跑了。
那些得了信想要赎票的人，想要找到土匪交钱都不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土匪到了一个地方就需要拜山的一个原因，意思是通知：我到这个地方了，想要赎人的把钱送到这边来。
大当家当然是走在最前面的，莫凡看着前面两排土匪，举着明晃晃的大刀架着。
人从刀下过，拿刀的土匪要是手滑一下，走在下面的人脑袋也就滑下地了。
这个确实考验胆量啊！
如果是自己走在最前面，怕是真的不敢走。
好在大当家的走在最前面，按座次往前走。
前面七个脑袋都没有事情，莫凡再走的时候终于镇静下来了。
刀山走完是火海，这个倒是不太难，动作快些就走过去了。
心里有些怕，莫凡还是把这里的人数大致数了一遍：三十三个人。
这个所谓的聚义厅，其实就是一个废弃了的林场小屋。
草上飞坐在高处的椅子上，看到打头进来的女人脸如鹅蛋、眉目如画，腰肢纤细。
心里当下就有了主张！
镇九州走在最前面，看着屋子正中坐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拱手说道：“草上飞管亮，人强马壮，小妹镇九州，昨日刚起局。
马高镫短，小妹浅住了，绿林朋友把话搭，打下银钱大家花。”
草上飞一听这几个漂亮女人才起局，就跑到自己这里来打秋风，想要借些钱去花。
心里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这说明自己的名头响亮。
才会有胡子前来打秋风，如果是一伙真正的胡子前来，说不得还会送他们几十块大洋，接济一下朋友，让自己的名号更响亮一些。
绿林道上就是这样，即要做也要当！
狠下来六亲不认，当起来也会给路人发些钱财。
那些得了一星半点好处的人，当然会大力宣传他们得到的好处。
对于土匪来说，干坏事是他们的本份，做好事才是意外。
说一伙土匪有多坏，不是新闻，土匪发善心这才是奇迹。
世人都愿意听奇迹，这样也就让土匪的名号传播着更远、更响。
只是眼前这伙才起局的胡子太特殊了，打眼看下去，七女一男。
七个女人个个漂亮，这个男人也标致的很啦。
好相貌！
开口说话的应该就是她们的大当家，这脸盘子、身子比春香楼上的头牌还要好看。
从镇九州进来的第一眼，草上飞就看上她了。
其余几个女人都不差，春兰秋菊各有千秋啊！
全收了！
草上飞想了想说道：“缺吃少穿找哥哥，哥来挡风又遮雨。
妹妹只管寨中坐，好吃好穿不用愁！”
他这话一说完，所有的土匪都笑了，全都附和起来：“妹妹只管寨中坐，好吃好穿不用愁！”
镇九州听到他这么说，是想把自己这伙人收编了：“入伙呢还是不入伙呢？”
她还在思考的时候。
莫凡虽然不懂土匪的这些黑话，也能够听得出来是调戏自己这伙人的话。
当下就怒了，他要表现一下对大当家的忠心。
立刻站出来吼道：“龟儿子的，跟老子好好说话！
赶紧给我们大当家地赔礼道歉！”
莫凡突然站出来这么大声喊话，整个聚义厅里面的人都呆住了。
所有人的表情，莫凡都看在眼里。
心想：“自己这一招忠心护大姐，把你们都镇住了吧！吓傻了吧！”
草上飞盯着这伙人当中唯一的一个男人冷笑道：
“是谁的裤裆没有栓好？把你给露出来了？
伸手就朝后背摸过去。”
莫凡以为他是后背蚤子痒，要去抓痒痒呢。
其余聚义厅里面坐着的那些土匪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再听他说这话，明显在骂自己个蛋！
这怎么可以忍？
“你才是个蛋！你全家都是蛋！”骂得正开心的时候。
镇九州她们这几个当家的却是全变了脸色。
莫凡看到这一幕心里演非常感动：果然是拜把子的兄妹，骂我一个人，全都感同身受。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
镇九州抢先一步，一抬：“砰！”地一枪。
草上飞脑门前血花一闪，脑袋就低了下来，身体也从太师椅上开始滑落。
“砰！砰！砰！”二当家百步穿杨，三当家智多星全都拿枪就干。
她们打的是这伙土匪的二当家、三当家。
三个有枪的人，动作一致。
莫凡还想劝一下：不要这么冲动的。
眨眼这间，草上飞这么土匪，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全死了。
刚刚还一脸笑嘻嘻的土匪们，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屋里面其余的土匪，有的匆忙拔枪，有的赶紧往外跑。
聚义厅里面枪声乱响。
四当家冷面阎罗，五当家定乾坤也是同时动手的，掏出手榴弹就扔：
“轰隆隆！轰隆隆！”爆炸声也响成一团。
果然不愧是一起起局的好姐妹，根本没有发点子，却是同一时间一起动手。
莫凡被前面的钻天猴拉了一把，赶紧匍匐在地上。
他怎么也不明白，大家交流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干起来了。
莫就还想学一学孔明过江东舌战群儒的故事呢：“怎么这就打起来了？”
屋子里面枪声响成一团，硝烟弥漫。
听得见屋子里面枪子乱飞，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心炸到自己人。”莫凡大声喊道。
手榴弹爆炸，铁沙子乱飞，实在太危险了。
他制作的手榴弹全是用黑火药做的，燃烧不完全烟雾很快就把整个房间给充满了。
镇九州的声音突然传来：“老四老五老六，你们几个找武器！”
莫凡还在愣神的时候，手上一凉，听到一个声音凑到耳边说道：“拿好枪！”
枪在手，跟我走！
莫凡作为军工人，专业守门三十年，别的福利没有，打枪这种事情，不要太多。
人家打枪是为了练习枪法，他打枪是为了把报废的子弹安全处理掉。
手上有了枪，心里就不慌！
匍匐在地上，手脚并用朝门口爬过去。
在爬行的过程中，背上还被人踩了一脚，然后一个轻盈的人影从头上掠过。
被女人踩了！
心里面还在吐槽！手下脚下却加快了频率，跑到门后，趴在地上探头朝外看。
见到外面的土匪有的再仓皇下山逃跑，有的躲在石头梯子后面朝着里面开火。
莫凡把手枪靠在坎上。
心中默念，三点一线，呼吸平稳，轻轻扣扳机。
“砰！”不远处一个土匪一头栽倒。
莫凡看着石梯下面躲着三个土匪，他们一边开枪，还一边在吼着：“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都睡了。
那个拿下这几个都花子，那个就是大当家的！”
也有人在喊：“点子扎手，扯呼！”
虽然听不明白这些土匪黑话是什么意思，莫凡估计他们都是在许愿悬赏。
当下毫不犹豫，掏出插在腰间的手榴弹，拉了弦等了一秒钟这才扔出去。
第一枚扔出去，又把第二枚的弦了拉了。
过了一会儿再扔出去。
这个时候第一枚炸弹响了，刚刚还喊得起劲的土匪惨叫起来：“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回莫凡听得明白了：这个土匪伤了眼睛，正站起来打转呢。
“轰隆隆！”
第二枚炸弹又响了，刚刚还在喊眼睛的土匪被炸倒在地上，也不找眼睛了。
大声呻吟起来。
有几个刚才还想回来抢大当家位置的几个土匪，立刻回头，大步朝山下跑去。
宜将剩勇追穷寇！
莫凡站起来，冲出门追了下去，背后开枪，安全得很！
这回他有选择地打，专打手上有枪的土匪！
撂倒三个后，回头看着其余几个当家的只是站在后面不动手。
当下就急了：“你们会骑马，追上去呀！”
“为什么要追上去？”钻天猴不解地问。
“斩草除根啊！他们跑了！回头找我们报仇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要报仇？”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理解莫凡的脑回路。
“他们大当家被我们打死了，土匪窝也被我们抄了。
不找我们报仇，找谁去？”莫凡苦口婆心地解释。
镇九州挥了挥手，大当家的气势拿捏得十分到位：
“你们几个去搜查一下周围，看看他们这里留了些什么东西？”
然后一脸好奇地看着莫凡：“你认为他们应该给大当家的报仇？”
“当然得了！”
镇九州不愧是当老大的，脑子十分灵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当土匪就是为了发财！
大当家的死了，他们另外找一路络子投靠过去。
继续当土匪赚钱，年底分红回家。
开春再聚集起来继续赚钱。
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们报仇？
既然做了这行，死了只怪命不好。”
莫凡愣了，大当家说的这种，确认不是说的是打工人？
打工人在外面打工，运气不好厂子倒闭，工钱没有了，只能够到别处进个厂，继续打工，领到工资年底回家过年。
莫凡愣了一下：“绿林好汉，不是义气为先的吗？”
镇九州嫣然一笑：“正是因为做不到，所以才要说得到的嘛！”
这下子莫凡明白了：“喊口号啊！你们这是把口号放在嘴巴上，听得响而已啊！
要是我死了，你们会帮我报仇吗？”
镇九州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伸手就是一个耳光过来：
“做了土匪最忌讳这个字！你还敢提？
就算是要说，也只能够说睡了！”
莫凡拦下她的手说：“被大姑娘打了耳光，倒霉三年！这个巴掌我不能受！”
镇九州的脸有点红了，听到他说出来的理由，没来由的还有些高兴。
她心里清楚：自己从十三岁起就不是大姑娘了，但是能够被老八这么尊重心里还有些甜滋滋的。
收手也不说话，大步走到地上还在呻吟的两个土匪面前，一人补了一刀。
实际上她是在掩盖一个事实：肯定不会替这个男人报仇的！
莫凡这才明白刚刚那些土匪说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都睡了，原来是说都死了的意思。
站在山岗上，看着那些土匪已经逃下山去，没有踪迹了。
这才回头，看到大当家的一张俏脸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想想还要在人家下面做事，有心讨好一下。
跑到镇九州面前，腆着脸说道：“我是第一回当土匪，很多规矩都不知道，大当家的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刚才大当家的好英勇，上来就开枪，打了草上飞一个措手不及。
直接把这伙土匪给打跑了。”
镇九州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专门上来砸窑的？
还不是你开口，惹恼了草上飞，人家要拿枪崩你呢。
我才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他不是伸手要去抓痒痒吗？”莫凡这回是真的不理解了。
电视电影里面的土匪不都是把枪藏在腰间或者腋下的吗。
他们不都是喝酒的时候，把外面的衣服一扯，扣子一颗颗地崩掉。
露出腰间别着的两支枪，别提多神气，多威风的了。
土匪不都是佩服胆子大的人，敢跟老大唱反调的人才会赢得尊重的的吗？
似乎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你还是不懂土匪！你看看草上飞的衣服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大兜帽？”
莫凡赶紧跑进屋里面去，确实有一个：“是啊！”
“他把枪藏在兜帽里面，刚才伸手到脑袋后面就是去拿枪的。
还抓痒痒，是你的屁眼痒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镇九州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早晨这个男人手拿牛角尖，说他也用牛角尖的样子。
再次把目光看向他的下半身，一下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莫凡一看：大当家的笑了！
这个时候莫凡才明白：大当家刚才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人家因为救了自己一命，这才高兴地笑了起来。
当下作揖：“谢大当家救命之恩！”
莫凡觉得屁眼真的有点痒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
“我们是结拜兄弟，应该的。你做的这个炸弹当真好使，回去多做些。
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你也动了手，还算是个男子汉！”
这是莫凡第一回受到的内部表扬，虽然不计入档案，也算是进步了。
“好的！要是材料能够再多一些，齐全一些。
我还能够做出更好用，保管时间更长的炸弹出来。”
“这东西保管时间不长？”
莫凡为难了：“黑火药本来就容易受潮，加上我们用的这些竹筒、木棒都是容易受潮的东西，所以放久了会炸不响。
不过只要买到合适的材料，我就能够做出可以存放几十年的好东西出来。”
镇九州对他的话已经有些信了，点了点头：“回去后，我们进长春一趟。”
过了不久，长春周围的土匪们都开始传说：
有一伙叫作镇九州的女土匪厉害得很，七个女土匪一个个腰细臀圆，脸盆子亮。
她们还养了一个小白脸。
八个人就挑了草上飞的窑子。
镇九州的名号就这么打响了。
很多土匪听到传言后都在顿足捶胸：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小白脸！
二当家她们几个人从周围屋子里面找出来十三匹马，十匹骡子，七挂大车，上千斤的粮食，十几坛子酒，最关键的是还搜出去两坛的黑火药，两袋铁沙子。
莫凡简直以为草上飞是专门为自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的。
事实证明他是想多了，接下来找出来的东西证实人家准备这些，只是不是这伙土匪队伍中还装备了五支猎枪。
这些火药、铁沙子是为猎枪准备的。
步枪找出来三支，手枪找出来十三支，各种子弹两千多发，另外还有五支猎枪和五个皮包骨头的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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