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别急，你看他脖子！」
顺着视线，我也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发现那人脖子的侧边，纹了一个大大的“叉”。
不对，那是一柄剪刀。
一个把儿是黑色，另一个把儿是红色。
「斌哥，我之前在城里喝酒时听说，咱们县里有号人物，是从道上下来的，说是曾给一个大佬挡过刀，现在虽不在道上混了，但也从没人敢找他麻烦。」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我... ...我是说，很少有人认识他，但那人唯一的特征，就是脖子上纹了一把剪刀，红黑色的。斌哥，要不咱... ...」
变态男讲话的间隙，板寸男的皮卡车后面又来了几辆车，但它们只是默默地等在后面，没一人敢摁喇叭。
除了等过路的车子，还有一些村里村外的人，也聚在道路不远处看热闹。
廖斌听完，低头想了一会儿，接着歪着脑袋瞪着变态男，舌头绕口腔转了一圈，有些不服气地笑了笑。
——啪！
廖斌突然朝变态男脸上甩了一皮带，并冲着周围的人，红着眼吼道：
「怕个卵啊！妈的，老子廖斌什么没见过？」
「你是廖斌？」
板寸男吐出一个烟圈，恍然大悟道。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那倒不是，只是突然想起关于你的一个笑话，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混得下去，啧！」
「你... ...！」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笑话是什么，但感觉应该是廖斌见不得人的事，不然他也不会被噎得讲不出话。
「行了，赶紧把你这破车开走吧，后面还有车等着呢。」
「那我要是就不呢？」
21
话音刚落，廖斌这边就有一人冲了出来。
他抬起一脚，朝着板寸男的肚子就踢了过去。
板寸男反应也挺快，把嘴上的烟屁股往地上一吐，扭身一躲，顺手拉开车门。
对面那人的脚扑了个空，正好把腿跨进了半开的车窗里。
那人想把腿缩回来，可奈何车窗有些高度，反倒是让自己凭空劈着叉，一时不上不下的，场面还有些滑稽。
板寸男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走上前去，用脚猛地把那人的另一只脚往后一抵。
——嚓！
只听见那人的裤裆传来一声撕裂声，上下两条腿，呈现出笔直的“一”字型。
伴随着的，还有他那杀猪般的嘶吼。
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嘶——”的惊叹声。
「行啊，有种你别跑，我马上叫人！」
「你早该叫人了，顺便跟你大哥报一下我的名字，周兆。」
见他这样说，廖斌似乎有些犹豫了。
但眼瞅着这局面，这电话必打不可。
或许已经是有些底气不足了，所以他讲话的声音很小，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唯一听到的，是他多次重复了“周兆”的名字。
我猜，估计是电话那头的人在多次确认，中途他还偷偷瞟了板寸男几眼，像是在跟对方描述他的外貌。
没多会儿，廖斌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开始一个劲儿地说“是是是”，过程中还下意识地弯了弯腰。
挂掉电话后，他基本没敢再看一眼板寸男。
只是默默地上了自己的车，其余几人见状也都明白了，也都仓惶跟了上去。
车子发动地很着急，生怕再多停留一秒钟，两分钟前还十分硬气的气势，一通电话过后荡然无存。
但在经过我们时，车子有些略微减速。
我望向车内，看见廖斌正脸色阴沉地盯着我妈，仿佛在说：
这事儿还没完。
22
对于周兆，我没太多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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